一番脆

我爱你并不是把你当做带有盐味的玫瑰。

【泰版流星花园】MJ乙女《曼谷物语》09

▷ MJ × Naomi Hosuwan (娜奥米 · 贺苏汪)

▷ 本文剧情线设定为大学时期,F4依然同校,不拆官配,会对MJ人设作一定程度的改编及延伸

▷ 一些兜兜转转,纠纠结结的老土三角恋和暗恋

▷ 第一人称

▷ 感谢阅读











【Episode 09】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Aum Natnada,老实讲,印象还真的不坏。


    那是夏季马术联赛的四分之一决赛,Ingrid Klimke对Maria Caetano。赛场热烈喧嚣,观众们挥舞着旗帜,尖叫声和口哨声响彻全场。


    F4的包厢在最高处,里面非常宽敞,温和纤光穿透硕大的落地窗照进来,肆无忌惮抛洒得满地都是白白的亮斑。Aum挽着MJ的手臂进来的时候,我正无聊地翻阅一本Dior明年早春的商品目录。


    MJ穿了一件花哨的保龄球衬衫,领口敞得很开。Aum在他身旁露出一对小虎牙笑着,棕发落至锁骨,深金色露背裙覆盖下的身材匀称而有致。


    “你肯定就是Naomi吧?”


    不等MJ开口介绍,她就愉快地伸出手,主动同我打招呼。“我叫Aum,或者简单点,叫我Natnada也行。”


    “什么……?” 我愣了愣。


    “你的反应怎么跟他当初一模一样。” 她噗嗤一笑,揶揄地冲MJ挤眼睛,“你们两个都太可爱了吧。”


    “这种莫名其妙的冷笑话你还没玩腻啊。” MJ拧着眉吐槽,脸上是近乎纵容的无奈神情。


    他们站在我面前,好像一对璧人。


    ——你觉得她怎么样?Kavin走过来举了举酒杯,问我。马提尼在光线下反射着淡淡的亮光。


    我想了几秒,随口即答:“挺好的。”


    “嗯?” 他好像颇感意外般抬了抬眉弓,然后促狭地笑起来,“就这样?”


    我明白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,把手里的商品目录翻过去又翻回来。


    挺好的——再一次重复。


    挺好的。Kavin靠在沙发背上,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。“我还以为要进Jarustiwa家门的是你呢,毕竟他老是挂在嘴边说「最喜欢的还是Naomi」之类的。”


    无法言表的情绪复杂,芒刺在背。


    成日张口闭口说的喜欢,根本就能让所有人习以为常,而事实也是——即使是床伴,MJ一时兴起都能给一句喜欢。


    谁都知道Naomi Hosuwan是Methas Jarustiwad的大小姐和公主,谁都知道感情很好。但到底有谁认真看待了,用怎样的眼光看待,这是迄今为止都不敢去深究的。


    那么,曾经口头禅一样的喜欢,喜欢,喜欢,到底算什么?


    可能什么都不是。肥皂泡般五光十色,如此轻而易举地出现后,转瞬间便碎裂。


    所以,当某种心情已经变作与呼吸并肩的习惯时,实在难以形容体会有多糟糕。


    “青梅竹马关系好而已,至于吗。” 酸涩之余,我很好地维持了一贯镇静若无其事的态度,“再说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啊。”


    对方悻悻地耸肩,将信将疑:“也是。”


    比赛开始后不久,四个男生便敛了嬉闹,全神贯注在赛况里。于是Aum索性坐到我身边,开朗地与我攀谈起来。
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的裙子。” 我温言夸赞道。
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
    她脸上露出一丝羞涩,低头理了理碎发。“其实我不太懂时尚,都是Methas挑的。”


    Methas。


    简短到仅仅占用两个音节,但确实原封不动就是那个称呼。


    十多年了,从一段岁月到另一段岁月,从一些事到另一些事,但我从来没有叫过他Methas,他也从来没有叫过我Nat。


    我和MJ之间仿佛有种怪异的心照不宣,好似一旦这么叫了便会发生不幸,或者即刻死去一样。


    “他跟我讲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

    Aum手撑在沙发缘,偏头笑盈盈地凝视我。“所以今天见到你,总感觉好像不是初次碰面。”


    “MJ在背后没少诋毁我吧?” 我尽力且尽显遗憾地自嘲着,说完还掬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。“唉,交友不慎啊。


    室内薄弱的光线笼罩在她肩上,少女脸颊,脖颈间小麦色的皮肤被印上了水迹般的亮痕,笑得——实在也太灿烂了。


    无怪乎有人会喜欢。笑容是很难作假的。


    没有丝毫造作勉强,犹如内海港口渗进第一缕阳光的金色早风。


    “他那是不坦率啦。” Aum说。


    “就像每次有人想拜托他要你的签名,Methas都一脸冷淡地嫌麻烦,但私下里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。最后还不忘跟那些人强调,自己才是你唯一的青梅竹马,Thyme他们几个都不算呢。”


    ——什么啊,幼稚死了。与轻蔑的语气相对,心里突然就还是有点高兴。


    “能跟我多说说你的事情吗?Naomi。”


    她眼神清澈通透,如同镜子。


    “听说你在英国读高中,每个学期都考第一名,还是学生会骨干。我是中途辍学的,当时想着反正家里不宽裕,也不是读书的料,再者更想去打篮球,学生时代基本就在各种兼职和篮球场消磨掉了。”


    ——接着相当孩子气地吐了吐舌。“所以忍不住好奇你这种优等生的日常。”


    我有些惊讶,却并不是因为辍学,而是Aum讲起这些事时神情坦荡得毫不遮掩,没有任何自惭形秽。好像即便如此坎坷,她依然对自己的人生和与MJ的未来抱有最乐观的态度。


    Aum身上无所畏惧的自信感,是那种能在黑暗里发光的东西。   


    之后我们便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,从校学生会一直聊到国际象棋等级赛。临了,我还十分客套地邀请她空闲时来家里喝茶。


    “你今天表现得很游刃有余。”


    那天晚上,Ren开车送我回家,他修长的手指在仪表盘弧形外罩上漫不经心地敲打着,语气淡淡。


    “怎么?” 我睨他一眼,“担心我会在裙子底下藏炸药包,跟人家同归于尽啊?”


    Ren转而笑得颇为无奈,“我担心的是你这副尖牙利齿。”
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这张嘴向来只除暴安良。” 我打了个呵欠,表情惺忪迷离。


    车窗外的风景陆续呼啸而过,迎面就是曼谷的华灯初上。


    ——Ren。我叫了他一声。


    “嗯。”


    “为什么Aum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呢?”


    他温润的脸庞掠过极其复杂的表情,一种摇摆不定的目光挣扎在瞳孔里,似乎欲言又止。


    “从那天开始,无论是化学课在草稿纸上一遍遍演算反应方程式的时候,还是小心翼翼地吃意大利面不让酱汁溅到衣服上的时候,我都会见缝插针地想象他女朋友面目可憎:也许她很烦人,天天打八百个电话问MJ在哪干嘛;也许她笑里藏刀,会让每个接近MJ的异性狠狠出糗——诸如此类的。我觉得自己太阴暗了,内心简直险恶得不可理喻,但所有这些看起来大快人心的想象,全部归拢在一起,也才足以慰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眼泪和失望。所以我凭什么不能用一丁点恶意作为宣泄呢?难道单相思的人就活该难受吗?”


    ——好吧,现实是,单相思活该。


    停顿片刻,我平整情绪与呼吸,不太客气也不太善良地刻薄评价道。


    车停在宅邸黑色锻铁大门前,引擎已经完全熄灭了,我们俩却谁都没有动。


    “可今天,当我看到Aum在听我说话的时候,眼神那么专注,像个仰望星空的小孩……我忽然就一点也讨厌不起她来了。她很单纯,那条裙子……很衬她。”


   大约不是什么错觉,时间的流动变得格外冗长沉郁。


    Ren半晌失声。他收紧眉尖,眼眸里酝酿着无奈及苦涩或者别的什么不言而喻的东西,最后无能为力般放低了语调喟叹:“但你就是没法放弃,对吗?” ——结尾的字音轻得几乎要隐没在空气里。


    放弃吗。


    用手指卷绕肩侧那几缕头发,注视着发丝弯起的曲面,有光泽微弱反射。就算强堆笑容,此刻我也交付不出任何轻松了。


    “是啊,为什么大家偏偏都要单相思呢。搞得自己手忙脚乱的,真是白痴……”


   “大家都趁早……放弃不就好了。”









    本周最后一堂政 ∥∥ 治和社会科学课上,教授正滔滔不绝地讲民主衰落。


    众所周知,政 ∥∥ 治科学学院这种保守分子的老牌产地,迎合着「传承传统」的主旨,对政 ∥∥ 治世家出身给予偏重似乎已然作为潜规则而存在。


    在此类领域内,正统的观念可以名正言顺受到强调,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以保持历史纯洁性为名,杜绝一切歪曲与臆测。


    总体上,这种谨言慎行让人扫兴。


    ——你认真想从政?当时,MJ用两根手指拈着我的入学申请,略带诧异地扬了扬眉毛。
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。” 我耸肩,“反正Hosuwan家的人大多都毕业于政 ∥∥ 治学院或者法学院。”
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扶手上,“那你母亲的家族在尼泊尔、摩洛哥、肯尼亚、科特迪瓦有好几座矿山,还在北欧有船舶生意,你怎么不考虑读地质勘探和航海技术呢?”


    “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 我一把夺回了申请书。


    但凭良心讲,确实挺没出息的,从来没清清楚楚给自己下过定义。对我这种没什么强烈志向的人来说,生活的十字路口没有太过鲜明的差别,随缘而已。


    现在想来,终究还是过于乖巧地听从了命运。


    这时,教授开始发我们上节课写的论文。我抬起头,看到了Sivakorn。


    他父亲是上议院的议员,虽然我并不算了解这个鼻梁高挺的眼镜少年,但Sivakorn身上似乎没有那种世家子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神气。


    他对我总是很友好,每次向我借人口统计学笔记,归还的时候都会附带一盒饮料作为谢礼。


    上面通常还会贴一张便利贴,写着一些无所谓的小事,比如「你喜欢晴天,阴天,还是下雨天?」,「你看了最新一期的《Journal of comparative politics》吗?」,亦或只是一句「祝你有愉快的一天(笑脸)」。


    但Sivakorn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,他面容憔悴,神情倦怠而涣散。


    “关于冷战地缘与意识分野的叙述,你是直接从《东南亚新兴国家民 ∥∥ 族主义的命运》里摘抄下来的,是不是?” 教授走到他身边,点评道。


    我望见那份论文上被红笔批了一个大大的D。


    教授摇了摇头,“我需要的是你自己的思考。”


    接着,教授踱着步子来到了我面前。他下巴很尖,说话语气一本正经地,像我家角柜上摆的古董。


    “毫无疑问,Hosuwan小姐。毫无疑问。” 他嘴角勾起微末的笑意,仅仅是点到为止。“你对殖 ∥∥ 民时代移民华商后代的现状分析很全面。”


    我接过得了A的论文,低声说了句谢谢。


    Sivakorn的视线投掷过来,短暂相碰后,随即过于冷淡地转开了。


    下课以后,我拿着香蕉牛奶走到他的座位旁打招呼。可他反常地没有作声,也没伸手接饮料,只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瞧着我。


    我发现Sivakorn眼窝下有两道很深的黑眼圈。


    “你这几天没睡好吗?” 我问。


    他沉默以待。


    我忽然有点尴尬,于是想转移话题,眼睛不由自主地就游移至他的论文。“如果你需要更多文献支撑你的观点,我可以协助你——”
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,Sivakorn就一把抓起论文,快速地卷起来塞进书包。他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般,用近似恼羞成怒的语气刺道:“我不需要任何人关心我的论文写得怎么样!尤其是你!”


    感受到教室里那些不约而同投过来的注目,我一时浑身僵硬,同时又对他莫名其妙的怒火毫无头绪。


    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

    他脸色冷得如同一块冰,匆匆收拾好东西从我身边走过去,蛮横地在我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。


    我没站稳,朝后趔趄了两步,结果衣服上宝石胸针的锐角不小心划破了香蕉牛奶的锡纸封口。甜腻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滴滴答答淌落,在裙摆形成一小片暗色水渍。


    眼前的境况在意识到时便已经存在,其间的过程一应空白,全无琐碎日常的黏合剂,只是由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转变。


    我究竟怎么惹Sivakorn了?——注视着洗手间水龙头流出的汩汩清水,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
    但直觉在此时反应的格外强烈,显然是有什么发生,显然,不会是值得高兴的变故。


    而就在我踏入隔间,刚旋上门锁的时候,随着一道洗手间大门被推开的平滑摩擦声,有两个女生边聊边笑地走了进来。


    “话说,刚刚在教室里,Sivakorn是在冲Naomi发脾气吗?” 一个沙哑的女声发问。


    听到自己的名字,我心跳漏了几拍。


    “借你的睫毛膏用用。” 另一个声线细软的女生说,“——好像是吧。”


    “他胆子可真大,谁不知道Naomi是前总理的独孙女?得罪她,是连自己父亲的仕途都不想要了?”


    “失态也情有可原啊,谁遭遇这种飞来横祸都会抓狂吧?”


    “什么?什么飞来横祸?” 那个声音沙哑的女生好奇地追问。


    细软声音故意买了个关子,“只是一些传闻啦。”


    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马桶盖上,屏息凝神。


    对方慢悠悠开口:“我听说在deadline前一天,Sivakorn的电脑出了故障。但奇怪的是,只有论文相关的数据不见了,其他程序都好好的。而且,无论是多专业的人来修理,竟然都对此束手无策。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临时拼凑一篇交上去,害自己得个D呢。”


    这绝对是被人故意整了吧?超级不妙的啊。说完,她们两个人一起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。


    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疯狂跳动。


    于是在咖啡馆二楼一见到MJ,我便言简意赅地用一记直拳代替了「下午好」和「你有病」。


    “你今天吃错药了吧?!” MJ痛得嗷嗷乱叫,捂着心口弹出三米远,眼神极为惊惧。


    “你脑袋是给乌干达密林里的野生猩猩拍坏了吗?!” 


    我作着有点愠怒的质问,“你干嘛要为难Sivakorn?人家废寝忘食的劳动成果你一键清零,换作是我,跟你拼命都不过分!”


    听到Sivakorn的名字,有一丝意外从他黑眸中划过。


    随着嘴角弧度逐渐放平,MJ收敛了假扮柔弱的演技,却依旧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模样。“那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
    “没关系是吧?”


    我双臂绰在胸前,“我从来没跟你提过他,而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Sivakorn是谁。”


    对方像只狡黠的狐狸般眯起眼瞳,淡薄的笑意里透着几分心悦诚服。


    ——哎呀,果然是名侦探Naomi。
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?”


    “他配不上你。”


    一缕乌发垂落在MJ俊美的前额。他语气很淡,吐字却格外清楚犀利。


    我一瞬间没转过弯来,过了好一会儿,震惊的洪流才轰隆隆涌上脑门——MJ觉得Sivakorn喜欢我?


    “你以为他在追求我?”


    “他就是在追求你。”
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 我皱眉驳道,“Sivakorn只是经常借我的笔记而已,除了用便利贴在饮料盒上留言之外,他什么都没做。”


    MJ用近似于怜爱的眼神看着我,“Naomi,有时候我真的拿不准你到底是聪敏还是迟钝。在棋盘上能预知百步,却察觉不出一个男人正在借学习的名义靠近你,还试图与你建立分享欲吗?”


    我茫然地望着他,愣愣地摇了下头。


    “看,你对男人的花招一无所知。” 他说,“要是没有我这个英明神武的青梅竹马,你就会不知不觉地变成一块上等的菲力小牛排。”


    “你调查过他了?”


    我顿了顿,“——当然,你肯定已经调查过他了。所以你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?”
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MJ随手把玩着飞镖,亮色的尾翼在那具漂亮的指骨间旋转。


    “但也不需要什么别用有心的证据。我只是稍微捉弄了一下议员家的小少爷,他立刻就吓得不敢再跟你讲话了,这种人对你能有多真心?”


    他在拇指和食指间捏合出短短的空隙,向我表示「稍微」的程度。


    “这是两码事。” 我纠正。
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真心另当别论,重点在于,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些事情。就算我不明白你们男人糖衣炮弹的伎俩,那也是我需要面对的问题。MJ,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替我解决——虽然从小到大你一直在替我解决很多事,但这样……这样是行不通的。”


    MJ凝视着我,眼瞳漆黑深邃,好像他正压抑着无数翻滚着的情绪,还得竭力地平心静气。


    沉寂的空气里只有涨潮般充裕丰盈的光线,是初夏青空的跌落。


    接着他抬手将飞镖投掷出去,轮盘便应声发出坚实而铿锵的振音,仿佛打中它的不是飞镖,而是猎鹿用的霰弹。


    ——对不起。


    MJ深吸一口气,率先妥协了下来。“我在监控里看到了,香蕉牛奶弄脏了你的衣服……这是我没预想到的。” 他舔了舔嘴唇,“别生气了……好吗?”


    出了名的长袖善舞,心思缜密,作为F4成员和黑道少主又多少是倨傲的。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他偶尔会这样,表现得像个稚拙无措的孩子,光这一点,就能让我有着难以名状的动摇。


    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,像小时候那样扯了扯他的衣袖。“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得罪别人,四处树敌。虽然敢跟F4作对的人少之又少,但老实说,至今回想起Phupha的事,我都还是会毛骨悚然。”


    “那你可能晚了一步。”


    MJ转而露出一抹惯常的坏笑。“我已经把喜欢你的男生都得罪光了。”











–TBC–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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