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脆

我爱你并不是把你当做带有盐味的玫瑰。

【泰版流星花园】MJ乙女《曼谷物语》17

▷ MJ × Naomi Hosuwan (娜奥米 · 贺苏汪)

▷ 本文剧情线设定为大学时期,F4依然同校,不拆官配,会对MJ人设作一定程度的改编及延伸

▷ 一些兜兜转转,纠纠结结的老土三角恋和暗恋

▷ 第一人称

▷ 感谢阅读











【Episode 17】

     ——要是我们两家联姻的话,会怎么样?


    Pakorn的葬礼上,眼看着作为丧家代表操持一切事务的Thyme和Lita在清一色黑漆漆丧服中,行止得宜地与前来凭吊的客人微笑寒暄,我转头,不经思考地就冲MJ这么问了。


    而问出口才忽然发觉,讲这种话,多少是直白且露骨的,和我平时惯于表现的态度相去甚远。不过覆水难收,只能暗自羞惭后悔。


    MJ倚在墙边,双手松松垮垮插在西装口袋里,仰着脖子摆出观望的姿势,动作显得有些轻佻。同样,语言也无出其右:“那你就是我老婆了呗。”


    说得倒简单。我双手环抱在胸前作出嗤之以鼻的反应,但脸颊却开始微微发烫。


    “是啊,说得倒简单。” 他耸肩,“前总理在官场纵横捭阖这么多年,最爱惜羽毛,平时同Jarustiwa你来我往,互惠互利也没什么,光明正大地联姻就——”


    MJ勾手将领带扯松了,“没办法对我家产业里,那些不太「美观」的部分保持沉默吧。还有你父亲也是。对政 ∥∥ 治家而言,名誉这种东西,虽然不能吃,却比命还重要。”


    我抿着唇没吱声,心里忽而就万分委屈了。


   粉末状的沉香,抛进炉中后蒸腾出了浓重烟气,扑面而来。


    “嘁,无聊。”


    我踮脚猛然凑近MJ,拽着他的袖缘不悦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身边那群莺莺燕燕长得好看?配不上你?”


    “你最好看。”


    他替我拂开眼前飘过的一缕青白色沉香烟,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下。“我最喜欢的还是Naomi。”


    “没诚意!”


    看见MJ眼中那抹明晃晃的笑意,我顿时就不太高兴了。龇牙咧嘴,像只竖起全身毛发的猫。


    我别开头不理他,赌气地盯着不远处某个贵妇人颈间戴着的珍珠项链。


    “Naomi?” MJ试探般柔声唤我。


    我置若罔闻。


    “Na、o、mi?” 他又用手肘戳了戳我。


    我朝另一侧挪了半步,无情地甩开了他。


    ——好了好了。MJ迈腿跨过来,揽住了我的肩膀。


    “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,一直就是十岁那年从杏树上跳下来,摔到我怀里的小豆丁。”


    他敛眉垂眸,冷白皮肤上淡淡印着白炽灯散射的薄影,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拿我这股任性无计可施的无奈。


    “假设跟Hosuwan家联姻的话,最高兴的人恐怕就是我那老爹,估计嘴都能咧到爪哇岛去。” 


    MJ顿了顿,蕴藏桀骜的眉眼间泛起思忖的涟漪。“反正无论如何,我们都会比那两个人过得开心一百倍。”


    他不怀好意地指了指Thyme和Lita。
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一起去芬兰,找个景色宜人的避世小镇定居,整天散步种花摘浆果,就像姆明一样。等呆腻了,再换个国家玩玩。”


    我终于偏过头看他,“你又没看过姆明。”


    “你给我讲过。”


    “去芬兰?你家的生意不要啦?”


    “那就雇个专业的运营团队打理,这样总行了吧?”


    恍恍惚惚,我觉得呼吸和心跳在耳膜深处都是模糊朦胧的。


    那一刻我居然短暂的失语,只能静默着,任由大脑空荡一片。


    “随你便,跟我又没关系。” 我回神,强装冷静地移开眼,“纯粹天马行空,胡思乱想一下罢了。干嘛突然讲得这么煞有介事?” 


    说完,我从MJ臂弯间抽身,像只鸟儿般步伐轻快地跑走了。


    很久以前,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:兔子想要渡河,却不知道河水深浅。它去问马儿,马儿说这条河很浅,它去问松鼠,松鼠则说这条河很深。


    家族联姻就很像这条河,横在我人生的必经之路上。


    尽管那位自称是我未来婚约者的男生有一副赏心悦目的皮囊,抑或者,内在也确实是位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,但老实讲——我不在乎。


    因为假若你除了淌过去以外别无选择,那么,它是深是浅还重要吗?


    父亲把书房窗帘掀开一线,向西眺望。


    暮霭昏沉,夕阳已凝作云层中最后一点深色浮光。庭院草浪在风里翻涌,滚滚如潮,一时间细语般的沙沙碎响从窗外飘进室内,缓慢而温柔地在耳畔流动。


    我抬手将几缕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,望着他,语气异乎寻常的冷静:“父亲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?”


    父亲眯起眼,像在度量我的弦外之音。


    “我的愿望?”


    “就像在生日蛋糕上点蜡烛那样,您向Chumpanee家族许愿了,不是吗?”


    与略带嘲讽的语气相对,我态度轻松得似乎不具有恶意。


    “所有人都说,您和祖父一直对择婿的事情不置可否,是因为将我视如珍宝,但我知道这一切根本与温情无关。您无视那些想联姻的家族,仅仅是因为他们盘子里的蛋糕食之无味罢了,而祖父——祖父本来就很少会把谁放在眼里。”


    ——我说错了吗?我绕过一张摆放着一大瓶剑兰的高脚桌,在沙发上抚裙置身。


    父亲目光深远地看了我一眼,夕晖蜜一样涂在他熨烫笔挺的白衬衫上。


    “原本,Hosuwan与Kittiyangkul家族的联姻是势在必行的。”


    他踱到书桌前,拈起架在烟灰缸边沿抽了还不到一半的香烟,说。“同为政界根深蒂固的派阀,用你熟悉的比喻而言——王座底线前的骑士和城堡。结盟会使双方的地位不可撼动,权柄将无限等同于我们本身。”


    “然而。” 父亲发出一声极淡薄的轻蔑笑音。“现实令人惋惜。”


    “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您所愿。” 我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对他倨傲态度的厌倦。


    “我和Kavin也是一起长大的,我们将彼此视作手足。即便不是姻亲关系,他也会站在我这边。”


    ——除非您想要的远不止于此。


    我微微扬着下巴,直视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:“祖父教我下棋的时候说过,您的步法比我激进许多,总是毫不留情地舍弃骑士和城堡,就像拥有一大堆骑士跟城堡似的。如果非要比喻,我想,您对自己的定义大概怎么也不会是这两者。”


    父亲指间的烟雾在中庭石砌喷泉的低声吟唱中徐徐上升,像一缕无处落脚的思绪。


    “在六十四格的世界里,不能被轻易舍弃的,只有国王。” 他把香烟摁在烟灰缸底熄灭了。“而国王的命运只有两种——荣耀,或被枭首。”


    我明白父亲的愿望是什么了。


    “现任总理是您的老师。” 我顿了顿,“……您要把自己恩师的脑袋插在尖枪上吗?”


    “你觉得残酷?”


    “您一向很残酷。”


    他敏锐地听出了我话音里那一丝尽力放低,却又懒得遮掩的尖刻。
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——认为我用你的婚姻来交换自己的仕途,自私而卑鄙,是吗?” 父亲眯着眼。


    “但你必须明白,我和你祖父都会先于你离开人世。相信我,Naomi,在你今后漫长的人生中Chumpanee家族能使上力的地方比你现在所认为的要更多。”


    “还是说,你在恼怒联姻对象不是Jarustiwa?”


    一时之间,我居然丧失了反驳的欲望,反而能以特别坦然自若的心态去听取自他人口中侦破的事实。


    我抬眸望向父亲,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:“如果我回答「是」……您会选择Jarustiwa吗?”


    父亲默然凝视我,仿佛在经过我的瞳孔看别的什么人。“有时候我都忘了你们有多像。”


    他神色平静,但我却能够感觉到一股悲伤。无形的悲伤。它从父亲身上朝我汹涌而来,像冰冷的海潮。


    我想开口问,甚至想伸手捉住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这一道悲伤,可是又觉得自己能做的一切其实都那么徒劳。


    “会过去的。” 他说。


    我不知道父亲口中的「会过去」,说的是我和MJ,还是那个忧郁少年秘而不宣的往事。


    会过去,其实是种很伤感的说辞。


    痛苦,悲伤会随着时间消失。但同样,曾经的幸福,爱恋,最后都会消失。


    飞快流走的深紫色云层间镶缀两三点微微泛白的光亮,被桂树枝簇拥在暮色四合的寂寥里。


    佛龛正中央,母亲的照片就在视野里愈发清晰——和葬礼那天用的一样,比记忆中孱弱的印象鲜活许多,简直光彩照人。估计拍摄时,绝对没有料想到日后会被当作遗像来使用。


    相框里的母亲穿着栀子色的查克里,柔顺的栗色秀发挽在脑后,只是含蓄浅笑,就优美得近乎明丽动人。


     ——当然,此时再提到仪容什么的,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
    我怀抱着郁金香花束,伫立在佛龛前的台阶上久久没有动作。


     Intan陛下的话语犹在耳际,如同外文书上一道晦涩难懂的注脚,一页我难以参悟的禅经。


    或许,父亲和母亲也有过年少时的相知相许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离了。曾经的热情与誓言都是真的,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一辈子那么长,长到誓言还未来得及兑现,就已经败给了岁月。


    真心,听起来多浪漫的一个词。


    可掰开揉碎了,是大部分的面目狰狞,与极少数的念念不忘。


    “您介意由我来献上花束吗?”


    我暂且摆脱一两厢的失神,回头转顾说话的男人。


    Lenny像一片瘦高而坚硬的剪影般在我身后站定,熨烫笔挺的纯黑西装如同武士整肃的甲胄。


    他目光停留在我手中捧着的郁金香花束上,礼貌地问道:“可以吗?”
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 我欣然点头,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

    Lenny接过花束,替我放置在四面佛金身塑像前,双手合十于眉心,神情分外的郑重而沉静。


    “父亲在书房里。” 我友善地告诉他。


    “我来并不是为了公务。” Lenny的语气里有种刻意营造出的柔缓,“总理大人很关心您,小姐。”


    我猜自己的表情一定变得不太友善了。


    我冷冷地哦了一声,转身径直朝箱庭高大的月桂树走去,坐在那只藤编秋千椅上,用手牵住垂下来的金属锁链。


    “是祖父派你来的。” 我确定地说,“叫你来看我有没有因为联姻而气得发狂,跟父亲吵得不可开交,然后以泪洗面,是吗?”


    不等他回应,我语速飞快地继续讲下去:“我是Hosuwan家族唯一的继承人,联姻是我需要履行的职责之一。我没那么孩子气,Lenny。”


    “与小姐想的稍微有些不同。”


    他缓步走到秋千架旁,于是修长的影子摇曳着拉到了我浅色的裙裾上。


    “总理大人知道了在花店发生的事,艴然不悦,说Mahiro少爷莽撞失礼,随意调查您的隐私,还冒犯了您的朋友。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家主,恐怕任重而道远。”


    况且这个朋友还是Kittiyangkul家继承者心尖上的人。我在心里默默点破道。


    我坐直了一些,“祖父年纪大了,身体远不比从前硬朗。为了血压和心脏的健康着想,应该少动怒才是。”


    “小姐一片孝心。” Lenny说,“我会如实转达到的。”


    灌木树篱在疏风中发出温柔的齐整簌响,呈现出暗沉的翡翠色。


    “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可笑?” 我抓着锁链足尖点地。


    “我是最后一个知道Naomi Hosuwan要联姻的人。如果祖父真那么关心我的感受,就不会让我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得知自己的婚事。虽然我很傲气地对那个一脸狐狸相的小少爷说:「我的婚事自有祖父和父亲会告诉我,用不着外人来越俎代庖」,但那只是虚张声势,实际上……我当时几乎要堂皇得失措了。”


    我对Lenny一直有种奇特的信任感。与他交谈,我总是会轻易就卸下心防,就好像他是一位我素未谋面的兄长。


    他没有发表见解,只静静地恭立在原地。箱庭水银灯的光线顺着黑色西服流淌下来。


    “你觉得Mahiro怎么样?” 我歪着头,问得相当轻巧。


    “父亲是国会副主席兼上议院院长,母亲是酒店集团的千金,表姑母Helena贵妃在泰王身边受宠多年。论家世背景,Mahiro少爷和小姐很般配。”


    “般配吗。”


    秋千链条环环相扣的关节处不断挤压出吱吱呀呀的干涩声音,身体随惯性前后微微摇晃。


    ——也是。除了般配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供描述的东西。


    Lenny凝视着我,很难形容此时他的表情,深远或宽和。


    “您讨厌Mahiro少爷?”


    “不。我对他没兴趣。既然不了解他,就说不上喜欢讨厌。”


    “小姐喜欢和讨厌的人,是MJ少爷吗?”


    我肩膀颤了颤,碰了一下对方的目光又转开,如鲠在喉,几乎是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。


    “父亲说,这些感情会过去的。”


    我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睫,“Intan陛下说父亲和母亲曾经真心相许,但这可能根本就是个假的,以讹传讹的故事……如果你对一个人付出过轰轰烈烈的真心,怎么可能「会过去」?即使被大家众星捧月,只要想起他,就会感觉孤身一人。那个人的名字仅仅是划过脑海,都会疼得不能自己。”


    我喜欢MJ。是那种不能过去的喜欢。


    假如联姻对象是Jarustiwa,这一切是否就会变得极其简单?


    不,大概不会的。


    我想要的不是和他在一起。而是他的一个吻。









    出门前,我正往碗里倒小沙丁鱼干,就接到了Kaning发送过来的简讯。


    脚旁的芭乐着急地围着食盆团团转,脑袋一个劲在我小腿肚上磨蹭,乱叫着翘直了尾巴。


    “你弄清楚那个男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了吗?”她问。


    我快速打出一行文字:“在学校见面后详细说吧。”


    “花店发生的事,谢谢你替我保密。” 我想了想,补充道。


    Kaning发了一个熊猫拥抱的表情。
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。


    我阖起手机屏幕,接下来——对于接下来到底该如何轻描淡写地,向那帮人阐述自己带着婚约重返校园的实情,我毫无半点头绪。除此之外,我与MJ之间的冷战也一直以一种诡异但相对平和的方式,不遗余力地进行着。


    如今,我最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他。


    各种需要烦心的问题来势汹汹,恍若一场海啸。作为习惯于懒散,事事从容的人,理应痛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现状。


    我穿过教学楼后侧的常青藤连廊,裙摆随步伐上下翻飞着,在如水般倾泻的日光下宛如展开的次第繁花。


    云彩花霞飘动在天际蓝色的曲线间。不远处有一群美术专业的学生拖了一板车的白色石膏塑像,在墙角列好画架与工具箱,叽叽喳喳地在挤颜料。


    我刚踏下台阶,就兀然被谁拽住了书包带。


    “Nat!” 那个茶发一脸狐狸相的小少爷笑得格外灿烂,“你感冒已经好了吗?”


    我讶异地朝后退了半步。“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?你、你不是庆应大学的学生吗?”


    “今天刚办好的转学手续。反正东京我也差不多呆腻了。”


    Mahiro穿着墨绿色连帽衫和阔领的古着牛仔外套,帆布包大大咧咧地挂在左肩,看起来就像是从某部青春校园漫里撕下来的角色。


    他张开双臂,像个无忧无虑的热情水手。“惊不惊喜!意不意外!”


    ——这一定是幻觉。我痛苦地闭了闭眼,一边加快步伐,一边捂住耳朵,嘴里念念有词:“不要和幽灵对视,不要和幽灵对视,不要和幽灵对视。”


    Mahiro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侧,用一种好笑的表情看着我自欺欺人。


    “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幽灵。” 他故意伸出根手指戳我脸。


    “我听不见!听不见!”


    我立刻作出撒盐驱邪的姿势,甩开他拔腿就跑。


    “Nat等一下!你要去哪!我们一起走——不对跑啊!” 对方的声音像阵风似的从我身后飘进脑内。


    就在我跑得快呕心咳肺的时候,终于看见了实验室楼下聊天的Gorya和Kaning。


    “Gorya救命!” 我不管不顾地喊道,“有变态!”


    那个金丝草般纤细的女孩像燕子一样轻盈地飞出来,旋身一记飞踢,黑发在半空中甩出的弧度格外飒爽。


    ——于是Mahiro毫无意外地躺进了校医务室。


    “对不起!” 


    Gorya躬身致歉,“我听见Naomi喊有变态,一时情急就……总之我会赔偿医疗费,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!”
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负责?” Mahiro靠在医务室床上,扬了扬眉毛。


    “因为我踢了你。”


    “你踢我是因为Nat。” 他转而悠闲自在地看着我,“所以她对我负责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——负责?我牵出一抹冷笑。“好啊,我们现在就叫救护车把你送去医院,从头到脚做一套精密检查,顺便再请我家的律师给你科普一下敲诈罪。”


    Mahiro又露出初次见面时那副笑眯眯的狐狸相,简直像巴不得我恼怒似的。


    “你一点也没变。” 他弯了弯眼眸。


    我才懒得深究他这些莫名其妙言行,拉上Gorya和Kaning就准备走,这时,医务室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。


    MJ单手拎着一把椅子,大步流星地闯进来,脸色阴沉得吓人。“变态呢?我要砸碎他的腿。”


    我感觉自己呼吸一滞。


    “你就是F4里大名鼎鼎的黑道少主,Methas Jarustiwa?” Mahiro饶有兴致地歪头,“初次见面,我是Nat的未——啊啊啊!”


    他捂着被我拧痛的胳膊吱哇乱叫起来。


    “你再说多一句试试看。” 我斜眼怒视他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音,威胁道。


    Mahiro嘴角心有余悸地抽搐了一下。


    “没有变态,都是误会。” 我对MJ说,却并不看他。


    ——误会?MJ并没有松开椅子,眼神冷得像一把雪亮的刺刀。“你认识他?”


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 不知怎么,我心里烦躁异常,只想赶快从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逃出去。


    “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种——” MJ眸底划过一丝轻蔑。“一脸狐狸相的小子。”


    “我的朋友你没可能全认识吧。”
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,你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朋友。”


    ——听说他是计算机学院的院之月。Mahiro用日语对我说。正大光明地无视了MJ的脸色。


    “长得没有我帅,性格似乎也很恶劣,看人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。难道你们泰国女生都喜欢这一款?”


    我转过头睨他一眼,流利而冷静地回道:“你对MJ一无所知。”
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 Mahiro耸肩,“怎么看都是我比较招人喜欢吧?”


    ——啊,抱歉。说着,他露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朝MJ眨眼,“我泰语不好,你不介意我们两个用日语交流吧?”


    MJ抬起鞋尖将椅子推远了,双手插在裤口袋里,冲对方粲然一笑。


    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

    他用日语说道。











–TBC–






#碎碎念:

千呼万唤始出来!各位走过路过真的不留点评论吗🥺 评论多多才有动力更新🥺


越写越觉得小娜简直是天下第一好的乖小孩,又懂事又孝顺,还清醒成熟!MJ你这个憨憨怎么骗到老婆的!傻人有傻福吗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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